依我所見,美國大學並沒有比台灣好多少,也沒有比加拿大,歐洲,紐西蘭,澳洲還要扎實,但是卻 100% 比那些地方還要貴。到矽谷當工程師,連大學學歷都不一定需要,想當律師可以大學後再來念個法學博士,想當醫師大學畢業後要考醫學院,想進顧問業也可以研究所再來念個 MBA ,美國大學從這種角度來說,完全沒有性價比。上列這些出人頭地,都不用在美國念大學。
稍微有些 father issue 創業家的日常營運,都是為了在投資人面前好看。把董事會中隨口討論到的方式或是作法,當作是給團隊的聖旨,戮力執行,只想在往後的董事會中報告成果,把功勞往上推,當個好寶寶。這情況在團隊募資前後尤其明顯,畢竟你要靠那些富爸爸介紹或是掏出下一輪的資金,往這邊想,或許也無可厚非。
把這些奇技淫巧交待給團隊,希望團隊照著執行,只會累死每一個你接觸到的執行者。沒有連續性,沒有 context ,這三個月試試看這招,不奏效?那下三個月試試看那招吧?團隊疲於奔命,將帥無能,累死三軍。更何況執行者每每在期待投資人救世主,帶著金錢的聖光降臨指點迷津,你是 CEO 還是他們是 CEO ?要不要乾脆換他們來經營團隊算了?
高調失敗,劇情可比好萊塢,如流星一樣的墜毀,但是會像不死鳥一樣重生 說實話,如果 Anna Delvey 不在紐約,不找銀行拿錢,而是跑到矽谷這個鄉下地方跟宅宅一起幹,做時尚新創,找創投拿錢,可能早就已經成功了。
創投的錢,她是一定拿得到的,這裡沒有人會真的跑到德國去查核他到底是不是系出名門,有沒有家財萬貫的抵押,大家只會看他是否有那股玉石俱焚也要撐出來的能力而已。拿創投的錢出來吃喝甚至是渡假,不要太誇張的話都可以報銷得過去,就算最後倒閉沒有交出成績,只要不要在公司營運上詐欺,不至於淪落到 Elizabeth Holmes 那種窘境,也不會鋃鐺入獄。
其實就算是 Elizabeth Holmes ,就算他有誠信問題,我個人認為之後還是會有創投肯投資她,而且還會拉大家一起下水 XD ,這裡多的是問題很多的創辦人,性騷擾的,睡下屬的,攻擊計程車司機的,偷公司錢的,3K 黨的,把公司搞得像是邪教的 …
以看案件的節奏來說,angel syndicate 快非常多。鋼彈公司恰巧跟一間看案件節奏奇快,投資數量大,單比注資量低的 angel syndicate 聊到,2 個會議後就把條件談定,決定注資。 term sheet 很快就談好了。
雖然注資量偏低,但是總算是有第一封 term sheet 了,可以拿來當蓋牌效應下的籌碼。
大雨,在第一張 term sheet 之後
於是鋼彈公司捧著熱騰騰的 term sheet ,回了 VC 訊息,告知收到 term sheet ,打算接受注資,但是沒有透漏任何 term sheet 中的細節。
三小時內,那些慢慢來的『I can do this all day』vc 通通寫信回來約下一個會議時間,效率奇高,令人嘆為觀止。在會議中,鋼彈公司仍然沒有透漏其他人 term sheet 的細節(因為是用 SAFE 募的 SEED ROUND),如果他們直接問,就直接回答不方便透漏,把蓋牌的猜疑,緊張,與刺激感做好作滿,盡全力創造 fear of missing out 。
一個禮拜內,鋼彈公司收到 3 封 term sheet,有些 VC 還拉上他們的幾個 LP ,加大投資金額,花花轎子人人抬。
這些談了幾百年的『I can do this all day』vc,原來早就打算投資了,只是要找到對的觸發 (trigger) 點而已。
創投也有業務壓力,不管 FUND I ,FUND II ,或是 FUND 5566, 7788 ,只要沒有投資出去,沒有給他們的投資人創造好幾倍的收益,收起來也是遲早的問題。抓住這種心裡,健康的創投 v.s. 創業家市場下,兩者互相需求的程度應該是對等的,沒有寡占或是獨占的創投市場,這點是矽谷一個超級大強項。
Thank you for connecting. I hope you are doing well. I am working with an AI startup team to address [要解決的問題]. We are currently looking for angel/seed investors. I am wondering if you might be interested.
[公司名稱] is an [產業別] technology startup that uses [技術名稱 1] and [技術名稱 2] to transform traditional [現有產業別] to mechanize impossible operation today.
Starting from [現有客戶產業], we have [x] customers within [y] months since released in Oct 2021. Currently We are working with [其他有再談的客戶產業] to mechanize their highly manual labor operations.
Here is a [z] minutes introduction video: [DEMO 影片的連結] Pitch deck: [pitch 投影片的連結]
Could you please let me know when you will have 15 mins to chat in the next few days? Look forward to hearing back from you. Thank you.
As I described to you in my LinkedIn message, I’m not going to be a good candidate for XXX’s materializing round. As a micro-VC, I can’t afford to enter arenas in highly contested arenas, and I’m too concerned about the number of competing solutions in play in the YYY robotics space.
因為一開始就定義自己是『技術合夥人』,在美國,我沒有想過自己當 CEO (懶!)。我也沒有在經營創投的人脈,真正常見面,會聯絡的創投其實屈指可數。接下募資任務,我發了一圈訊息 EMAIL ,好朋友們熱烈地討論一輪,約到幾個不錯的創投會議後也就結束了。大家都有生活中重要的事情,如果他不也是該公司的股東或是關係人,不要假設你的募資在別人的生命中是多重要的事情。
這時候,除了上列等待,遲疑,與技術問題所產生的浪費(waste)以外,最大的問題就是些莫名其妙的 blocker ,比如說放在美國辦公室的 build server 措賽了,大半夜的你也沒有辦法離開哭得亂七八糟的小孩去修,導致台灣團隊所有人都 hang 在那邊數手指頭,或者是需要測試用的機器晚好幾天到,除了每天隔靴搔癢,想像測試的結果以外,你的測試團隊閒到每天幫大家定便當解悶。
既然遠端就得犧牲溝通,任何可以增加溝通或是合作的方式就要大力投資。雖然不規定所有人都得進公司,有個地方讓在地員工可以見面,開會,或是 party 都能大大提供士氣與工作效率。在趕 project 的時候,相關的同事可以進辦公室,把辦公室當作是 war room 使用,或者是每週大家一起進去一兩次,一起吃飯,就算吃完就各自回家也沒有關係。
這種辦公室的型態,在地的 co-working space 就完全夠用了,有人幫忙管水電,打掃,茶水,與零食…